摄影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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野人更名为草船

听过这世界千般美妙的乐曲,最后才发现还是坐在父亲车里,听他车载歌单里那些老掉牙的大内蒙歌曲最让我放松和舒服,小时候总觉得土,不愿意听,现在却在里面找到了浓浓的乡音。虽然我不是蒙古人也不是牧民家庭,但每次听到马头琴或者蒙古长调的音乐,心里总会砰一下激动起来。天然的情感一年年一日日的沉在心里,就是会情不自禁的热爱。一下子想起一盆一盆的炖羊肉,想起后山戈壁草原上的沙葱,想起一望无际的平原,想起一排排一列列的白杨树,想起洁白的羊群。想起西屋喝不完的牛奶,几毛钱一斤的沙地西瓜。家乡的天空通常深邃又神秘,像保佑大地的神灵一样大有寓意,有时候凝望天空我能领悟到《狼图腾》里主人公们敬畏的腾格里。虽然原来的草原都被开垦成耕地,汉人心中也没有关于腾格里的信仰,但我偶尔觉得腾格里始终都在这片大地上。·秋树说起内蒙,大家首先想到的必然是蓝天白云,碧绿的草原,而对于生长在河套平原的我来说,对于内蒙首先的记忆却是白杨树。这一片葵花地就是小时候我家种蜜瓜的地方,大概是在柳树的那个位置,爸爸和哥哥搭了瓜棚。哥哥每天带着我和弟弟来看瓜,说是看瓜,但印象中只有玩耍的记忆,捉蜻蜓和蝴蝶,过家家,从这里玩到奶奶家院子里,从奶奶家院子里又玩回来。在几年前,家乡的白杨树还是横一排竖一排的分布,把整个村落藏在里面。即使冬天落叶归根,村落也会被密密麻麻的树杆藏起来。那时候东边那条主路旁边还有每家每户的白杨林,链接一片狭长的白杨之森,树林里野花野草很旺盛,各种颜色的蝴蝶蜻蜓到处飞。可翻看照片才发现,短短几年内,村子地里的白杨树一排排一列列的消失,东边的白杨林也在同一年被伐光。我不知道爸妈和叔叔阿姨们听了什么人的撺掇,开始砍伐白杨卖钱。听父母和爷爷奶奶说他们刚落脚在这个地方的时候,这里还是戈壁滩和沙漠,后来跟着种一棵树贴补多少钱的“植树造林“的口号,而大量种植白杨,没想到也就十几年的光景,那一批白杨树却因为粗壮挺拔而被砍倒。白杨树被砍光后,出现了自然保护区的口号。来伐树的人被多次举报,才停止了下来。不过也算及时,父亲去年准备把家东西两面和北面的白杨树也卖掉,不过伐树的人只砍了一苗就被举报。每当这种时候,我就觉得腾格里还在,听得见我的祈祷,在用自己神秘的力量守护着这片大地。秋天的白杨无论黄叶还是树枝树杆都是迷人的,在清透的阳光下像一段优美的旋律,是那种经历过稚嫩与繁茂后的明朗的旋律。去年家乡很多人选择用滴灌,所以黄河水较往年少了好几倍,虽然节省了水资源,但路边的白杨树都没有往年茂盛,一整树的叶子都是半干枯的状态,很难找到完美无暇的白杨叶。·父亲的果园母亲的菜地欣赏家乡的秋色,当然少不了父亲的果园和母亲的菜地。父亲打理的果园,小的时候,是一大片果林,现在唯有几棵果树。苹果树是从小到大都在的,去年苹果结的很稠密,虽然很小但很甜还有一股特别的香味。下面那个是父亲从他老同学那里拿来的品种,叫什么我已经忘记,去年国庆回去以为是蓝莓,吃了一颗才发现不是,甜里面带有一股淡淡的中药草的味道。父亲还从他老同学那儿拿了西梅的枝条嫁接到枣树上,上个星期视频,父亲还和我说西梅今年结了十几颗果。奇怪的是,父亲种的很多树都会活,唯独枣树种不活,记得有一年,父亲还成片成片的种,最后还是一棵都没活下来,大概是物物相克或者水土的缘故。父亲很爱种葡萄,冬天回家父亲还在花盆里培育了五枝紫葡萄(巨峰葡萄),是秋天从邻居家剪来的,我走的时候有一枝发了芽,父亲高兴的很,接了一盆他夏天收藏的雨水浇了进去。父亲几年前在院前种了一排葡萄,现在每年夏天他都会坐在葡萄树下乘凉,去年他喜欢上读网络小说,所以我猜今年夏天他会坐在树下看网络小说,从前他总说我就爱看些没营养的东西,现在换我总说他爱看些没营养的东西。大概是他几十年重复的日子过久了,难免乏味,需要些玄幻的离谱的不着边际的内容吊胃口。母亲的菜地就像奶奶家的果园一样,是我夏天的乐园,我从里面认识了好多植物,喜欢过好多花,更爱过好多蔬菜。母亲每年都会固定的种几样菜,黄瓜,茄子,豆角,西红柿,辣椒,甜玉米都是必有的。母亲看心情还会种些,香菜,白菜,萝卜,青椒等等的蔬菜。母亲爱护菜地就像父亲爱他的果园一样,什么时候缺水什么时候缺肥什么时候打农药,什么时候搭黄瓜架,柿子架,豆角架。什么时候能吃上什么蔬菜。什么时候霜冻,母亲都日日关心计算着。那天天气预报说要降温,母亲怕霜冻冻伤她仅剩的一些蔬菜,打发我和父亲到零碎地里把菜都摘回家。茄子辣椒西红柿都好摘,只有这小小的水果柿最磨人,一株树苗上会结许多许多,以为摘完了,将枝条拉起来才发现叶子下还一枝接一枝的藏着。·秋雪比想象中更冷的是,下午参加完好友的婚礼,我坐班车回家的路途中外面飘起了鹅毛大雪,来不及多加衣服的行人在路上瑟瑟发抖。覆雪后的内蒙秋天像披上了纯白的仙衣,更显得与世隔绝的明净。雪停后,阴山边际霞光缓缓显现,一点点亮起来。就仿佛腾格里拿着画笔在为这片大地勾勒着色。那天刚刚下班车走在雪中,欣赏着雪白的秋色,突然收到朋友发来“雪莉”身亡的信息,我看了消息后,便感觉眼前白茫茫的雪大有寓意,像她洒落的灵魂。雪后的第二天早上,爸妈送我到临河坐火车到银川赶飞机,与爸妈的大多分别和重逢都是在这个小站,寄托了很多的开心与难过。大学的时候总是把分别拉的很长,看一眼再看一眼就忍不住哽咽起来。现在我也不让母亲下车,只让父亲把行李箱搬下来,拖起箱子,在车窗外和母亲拜拜手,就以停车不好停的借口,让爸妈快点回去,自己便头也不回的走进车站。然后站在二楼候车厅里,看父亲在拥挤的车流中缓慢倒车调头。这个世界很大,那时候我们总有莫名的强大信心,觉得自己没有抓不住的东西,甚至还会有拥有了全世界的假象;觉得自己会很快出人头地;现在才知道,年纪轻轻的我们其实什么也抓不住,反而被匆匆的时光偷走了大量大量珍贵的人和事物。也才恍然明白,时光能给予我们安稳和平淡已经是格外恩赐了。预览时标签不可点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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